无痕浏览君

写不出来,摆烂躺平中

[贝弗]S.T.

食用说明:贝弗含量较少,标题写贝弗只是觉得前面没有括号看着不爽hhhhh

半架空设定

贝尔第一人称

接受请食用



正文


我躺在家里的阳台上,面前是几栋楼,再往前是一条不宽的无名河流,对岸是别的楼,头顶上是铅蓝色的天空,和白色斑驳在一起

药效还够我看到云色从乳白变橙再到绯色,能不能撑到墨灰色还难说,不过无所谓啦,毕竟天天都在看,所以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我躺在大理石上,手脚冰凉,地面却是温热,还被汗水搞得有些滑腻,把我的手臂粘在上面了,贸然扯开应该会很痛,所以我决定一动不动

右边肩膀酸疼,脖子亦如是

我在想是否要爬起来给我找个垫子什么的,但是还是决定放弃,毕竟我不想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身下是老鼠的排泄物或者蟑螂的卵,身下这块地儿至少是最干净的地方了

我懒得动,脑子懒得转,窗外又有一架直升机径直略过,不会停下看我一眼,我自然也不会去计算这是今天的第几架,不过看它上面喷的彩绘,估计运送的是机械眼球

我还记得他们的广告——永不疲劳,永不褪色

我或许也该装一个的,每次做眼科检查的时候医生都会建议我装一个,他说我这种原生眼球以后会很容易遭受白内障等困扰,但我拒绝了

我记得我的理由是,我对机械过敏,医生耸耸肩,露出一个浮夸的那可真遗憾的表情,跟我握手时我注意到他的皮下血管是银色的

“很酷吧?”他说,我回应以一个同样浮夸的耸肩

酷个屁

我本来想拿刀把他捅死,这很容易,但是如果飚出的血是银色的,那可太恶心了

真是个幸运儿,他救了自己一命

 

我以前是个杀手,耍飞刀的那种,那会儿我还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人称开膛王子

我也曾有过鼎盛时期,头发遮住眼睛,飞刀耍得溜,到处横着走,像是一只飞扬跋扈的螃蟹

可很快,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快,可能有那么几年吧,我扔出去飞刀听到的不再是皮肤绽开血管迸裂的声音,而是铛地一声

我有些懵,于是我下一把刀本能地插烂了他的嘴,幸好他没有丧心病狂到把舌头也搞成机械的——尝不到美食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至少我当时是那样认为的

任务完成,但我依然发懵

我的搭档拍了拍我的肩膀,“前辈,看样子时代变了呢”

我笑的有些心虚

 

很快,真的很快,机械手臂就可以发射炮弹了,我当然不怕那些玩意儿,只是杀了他们需要费更大的力气。

有时回去交接任务时会看到我的长毛作战队长正在保养他的机械左手,就像曾经保养他的那把剑一样,他会神色复杂地看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我把那张金属过敏的诊断单钉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当然,那张诊断单是弗兰伪造的,斯库瓦罗知道,我知道他知道,可我们心照不宣。

 

那帮闲得蛋疼的科学家们赚得盆满钵满,当他们造出机械大脑的那一瞬间我和弗兰同时明白我们该退休了。

我俩勾肩搭背,把辞职申请拍在斯库瓦罗面前,搭档七年来我们从来没有那么默契过,然后一起把办公室的门踹倒在地,出门去找酒吧

红蓝色的霓虹灯到处都是,那一年被称为赛博元年,我俩费了吧啦劲才找到一个不卖机油的酒吧,酒精的气味让我们着迷

两个人类的狂欢夜,从最开始的划拳喝酒到后面蹦到台上跳脱衣舞,甩着脑袋亲吻,我们是人类,我摸到的是血肉,肌肤传来的是体温,酒精能够跑到神经系统里而不是齿轮缝里,我感觉我真实存在

外面那些自称人类的鬼东西,他们是叛徒,是他妈的懦夫,是忒休斯的奴隶,我才是人,他们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告诉我时代变了,去他妈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见他妈的上帝去吧,去看看上帝是不是长了个铁脑袋!

 

弗兰死的那一年,电视上在放机械阴⭐茎的广告,我待在地下室里啃着机油味儿的薯片,想着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铁几⭐把塞到铁穴里,这他妈到底有什么意义?

至于弗兰,他死于癌症,那时已经没有医生了,医院里全是些机械维修工,血库里则是不同型号的机油,听到消息时正在抽烟,心想我的肺怎么还没他妈的烂掉

 

我是仅剩的人类,待在家里和世界上最后几只蟑螂老鼠作伴,没想到它们今天也一命呜呼,没有子嗣留下

我找到了前两年从医院垃圾场里偷来的安定,希望它们还没过期,不过就算过期了也没差,反正我吃的足够多,不是睡死就是被毒死

我躺在这座钢铁城市的心脏,街上车来车往,天上的直升机多得像苍蝇,只有我是一座孤岛

我希望我能梦见上帝,或者弗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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